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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無花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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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飛機後,李鳳矩將手裏還搭著的外套拿給康椒.

康椒還在為飛機上的事情和他嘔氣,偏偏不肯接.

“外頭冷呢!”李鳳矩勸她.

“不冷,這裏一點也不冷!”康椒在機場內暫時沒有覺得著冷,索性繼續和他鬥氣.李鳳矩的腳步不易察覺地停了一下,然後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裏。

一到了機場門口,康椒看到迎面飛來的雪花,還有那麽一絲興奮.“雪!”剛說完,馬上就了個噴涕,一件就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,李鳳矩道“老實一點!”

趁著來接人的司機打開車門的時候,康椒朝側身坐進車裏的李鳳矩做了一個鬼臉,待他坐好時,康椒又恢覆了原樣.

她從進車裏後,從車窗望著外面下雪的天空,時不時把車窗按了下來,一有風時,李鳳矩的手必定伸了過去,把車窗重新升上,最後幹脆把窗子全部鎖上.

康椒反抗.“看雪又不會著涼!”

李鳳矩道.“剛剛是誰打的噴涕!”

康椒的表情有點無語。

“家裏,圳城,港城應該一百年內都不會下雪吧!”她一幅期待地眼神看著李鳳矩.“況且我們只是出來那麽幾天.”到時回去原來生活工作的地方,想看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.

李鳳矩皺眉看她:“隔著窗看也一樣.”

行,先禮後兵吧,不情願的康椒嗖的一聲探出身去按車窗的開關,結果在半途中被李鳳矩壓著腦袋重新按回座位上.

康椒抗議.“我現在二十八歲,又不是八歲,拜托你,給我一點人/權.”

“你的腦子遺留在港城裏,我不得不擔負起作為監護人的重責!”語氣淡淡的不見蔑視。

外面霧起了,路面上的汽車的燈開了,隔窗望過去,連成一條光線若隱若現,而前方好像是看不到底的黑洞,充滿了不知預知的前路.

而在黑暗裏,雪片簌簌的落下聲於耳朵不絕,車裏的康椒頓時感到了剌骨的冷,因為來的時候,她的準備不足,連圍巾都沒有帶.在機場的時候因為有暖氣,也不覺著有什麽,現在寒意一點點侵襲,慢慢地透入骨髓,身上也似乎凝成了冰,貼入了骨頭.

李鳳矩脫□上的大衣蓋在她的身上.

康椒呼吸了一口氣,發現吸進氣的時候,胸口有些疼痛.

哪怕車裏的溫度比外面還高,她還是覺著冷.但是隨著霧散,外面古老而看起來有些荒涼的建築物吸引了她的目光,“我以為在皇城腳下都是金碧輝煌的房子呢.”至不濟也是樣板書上那種瞧著典雅的式樣.

“你想想,你現在才二十多歲,如果你幾百歲後,那是什麽樣子?”

一具枯骨,或者和黃土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了?

好吧,康椒就知道不能和李鳳矩討論太多這些心中幻想的事.

“你確定要在這裏買地蓋房子嗎?”康椒遺憾地看著窗.

“你確定首都要遷移嗎?”

不能!不過...........

“說話老是那麽生硬,怪不得沒有多少女人對你有興趣!”康椒感嘆!

“我對別的女人也沒有興趣.”

“原來你對男人感興趣!”

李鳳矩涼涼地道“我都說你的腦子留在港城了,你就是不信!”

回答他的,又是康椒的一個噴涕.

首都機場離酒店的路面,有些積雪.

李鳳矩吩咐司機拐彎去了吃飯地方.

康椒下車時雖然多披了李鳳矩身上的外套,但是鼻子被她揉的有些通紅.

“我想你是對的.這裏冷的讓我無法想像.”在一片冰天雪地中,真正的呵氣成霜.

然後她發現出了停車場後,吃飯的地方旁邊是一個很大的湖,湖邊的柳樹的枝條上被前些日子所下的雪片包裹,遠遠望去,如同玉樹一般的光潔耀眼.

“吃完飯後,我們去滑冰!”康椒哀求著李鳳矩.

其實有句話也可以非常貼切的形容她,好了傷疤忘了痛.

心頭煩躁的李鳳矩直視著她的眼睛,沒說話。

康椒投降.“行行,我知道了,等休息好後再出來.”

他們吃飯的地方是間私房菜,不小的院落裏,看著有些陳舊,但隨著他們走到門口,門忽然打開,穿著棉布大袍的一位中年人迎了出來.“是李先生嗎?怎麽提前一天來了.”

李鳳矩道.“真不好意思,有位置嗎?”

“有!請進來坐吧!昨天的雪下得太大了,路面上不好走,今天剛好有人取消了.”

“那正好!”李鳳矩牽著康椒進去.“菜單不變,順便煮多一碗姜湯過來.”

這個男人真是令人又愛又恨!

吃完飯後,李鳳矩吩咐人買了圍巾,手套,還有新的大衣給康椒.

康椒從善如流地換上.

到了酒店後,可是真的倦了,她連澡都沒洗就睡下了.

睡夢裏,她的身子一會哆嗦起來,一會又熱的要掀開被子.

昏昏沈沈中,她聽到了李鳳矩開門的聲音.

他要出去嗎?她一直聽到窗外有下雪的聲音,選擇這樣的天氣出去,真不是明智的選擇.

可是她醒來時,發現李鳳矩又回來了,正趴在床邊上.

她掙紮著要坐起來,直到此時她才發現,原來身子也可如此的沈重,比上一次還令人難受.

“你醒來了.”李鳳矩說著,聲音有些沙啞,又道:“要喝水嗎?”

昨天半夜,他發現康椒發燒,匆匆趕了出去叫醫生過來.

那時大醫院的醫生要值班,自然不肯出診,更重要的是天氣,下那麽大的雪,深的快要掩蓋住人的膝蓋.

因為時間太晚了,他來不及聯絡其它人,只能用了笨方法------不停地問人,不停地一家一家去問,也不停地許下重金,這才請來了一位私人診所的醫生過來.

康椒被李鳳矩扶著坐了起來,背靠在枕頭上,從李鳳矩的眼睛裏,她看到自己的樣子很狼狽,但是他的樣子也好不了去哪裏,憔悴的臉,淩亂的頭發和衣服,連下巴的胡子長了出來,他顧不上刮.

“對不起,都怪我昨天任性.”

李鳳矩輕笑了起來,餵著她喝水.“你怎麽不怪我,硬要把你帶著一塊來.”原來愛一個人,就舍不得和她分開.

他有幾分自嘲又有幾分可笑,從前他交往過的女友都在怪他留給她們的時間太少,那時候他還嫌女人都是一群不體貼,無理取鬧的人,因為男人最重要是事業,可是只要心中真正裝著一個人的時候,那種分離的時光,比割了身上的肉還難受.或許這就命運的奇妙之處,讓你繞了一大圈後,才讓你明白有些事情的真相.

“我也想過來看看以前的皇城.”

康椒還是想坐起來,但是李鳳矩只是墊高了她腦袋後面的枕頭,讓她看起來有些半坐的意味後,又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輕輕放入被子裏。

他的手很冷,她的神情的不自覺得溫柔起來,道“你也上來吧!”

這種話是她第一次主動說,李鳳矩輕笑了起來,“還不行,呆會公司的人要來了.”

康椒趕忙推他.“那快點收拾一下你的樣子.”

說真的,李鳳矩現在的造型在她眼中雖然可愛,但是做為一個公司的高層來說,這種形象會讓下屬的員工感到極度的不保障.

李鳳矩難得沒和她鬥嘴,順從的去了洗漱.

不知道是他的掩飾功夫到位,還是他的身體底子不錯,出來後又是強勢的高傲人一枚.

沒多久,酒店的早餐送來了,而在京城李氏集團的人也陸續過來.

而躺在床上的康椒後知後覺地發現,李鳳矩訂的只是一個大房間,而不是一個套房.

所以她不可避免地和李氏集團的人共處在同一個房間裏.

那時李鳳矩一邊餵康椒喝粥,一邊聽他們的分析報告.

在聽完最後一份後,他把康椒嘴邊殘留的水漬擦掉.“你們都有實地考察過嗎?”

“有!但是京城裏的古跡太多了,能開發的地方不多.”

“是吧!”李鳳矩問他們.“我們李氏集團有多少人?”

“一萬七千六百五十三人.”

來人有些惶恐地擦著額頭的汗.“可是京城不同,框框條條太多了.”

李鳳矩把被子蓋到康椒的脖子處,“框框條條太多的意思是,做事情就是不可能成功了?”

說完後,他走了出去,李氏集團的人連忙也跟著出去.

李鳳矩吩咐人換了現在住的酒店房間後,才對跟來的人道.“用你們的腳步,走完京城的每一片地方,然後給我一個可行的方案,如果給不了的話,那我就去找能給我方案的人.”

作者有話要說:我今天看到有人在言情小說吧推薦這篇文,謝謝!文章的名字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裏面有餡哈!-----------------下了飛機後,李鳳矩將手裏還搭著的外套拿給康椒.康椒還在為飛機上的事情和他嘔氣,偏偏不肯接.“外頭冷呢!”李鳳矩勸她.“不冷,這裏一點也不冷!”康椒在機場內暫時沒有覺得著冷,索性繼續和他鬥氣.李鳳矩的腳步不易察覺地停了一下,然後將她的手指握在掌心裏。一到了機場門口,康椒看到迎面飛來的雪花,還有那麽一絲興奮.“雪!”剛說完,馬上就了個噴涕,一件就外套就披在了她的身上,李鳳矩道“老實一點!”趁著來接人的司機打開車門的時候,康椒朝側身坐進車裏的李鳳矩做了一個鬼臉,待他坐好時,康椒又恢覆了原樣.她從進車裏後,從車窗望著外面下雪的天空,時不時把車窗按了下來,一有風時,李鳳矩的手必定伸了過去,把車窗重新升上,最後幹脆把窗子全部鎖上.康椒反抗.“看雪又不會著涼!”李鳳矩道.“剛剛是誰打的噴涕!”康椒的表情有點無語。“家裏,圳城,港城應該一百年內都不會下雪吧!”她一幅期待地眼神看著李鳳矩.“況且我們只是出來那麽幾天.”到時回去原來生活工作的地方,想看雪是幾乎不可能的事.李鳳矩皺眉看她:“隔著窗看也一樣.”行,先禮後兵吧,不情願的康椒嗖的一聲探出身去按車窗的開關,結果在半途中被李鳳矩壓著腦袋重新按回座位上.康椒抗議.“我現在二十八歲,又不是八歲,拜托你,給我一點人/權.”“你的腦子遺留在港城裏,我不得不擔負起作為監護人的重責!”語氣淡淡的不見蔑視。外面霧起了,路面上的汽車的燈開了,隔窗望過去,連成一條光線若隱若現,而前方好像是看不到底的黑洞,充滿了不知預知的前路.而在黑暗裏,雪片簌簌的落下聲於耳朵不絕,車裏的康椒頓時感到了剌骨的冷,因為來的時候,她的準備不足,連圍巾都沒有帶.在機場的時候因為有暖氣,也不覺著有什麽,現在寒意一點點侵襲,慢慢地透入骨髓,身上也似乎凝成了冰,貼入了骨頭.李鳳矩脫下身上的大衣蓋在她的身上.康椒呼吸了一口氣,發現吸進氣的時候,胸口有些疼痛.哪怕車裏的溫度比外面還高,她還是覺著冷.但是隨著霧散,外面古老而看起來有些荒涼的建築物吸引了她的目光,“我以為在皇城腳下都是金碧輝煌的房子呢.”至不濟也是樣板書上那種瞧著典雅的式樣.“你想想,你現在才二十多歲,如果你幾百歲後,那是什麽樣子?”一具枯骨,或者和黃土合在一起不分你我了?好吧,康椒就知道不能和李鳳矩討論太多這些心中幻想的事.“你確定要在這裏買地蓋房子嗎?”康椒遺憾地看著窗.“你確定首都要遷移嗎?”不能!“說話老是那麽生硬,怪不得沒有多少女人對你有興趣!”康椒感嘆!“我對別的女人也沒有興趣.”“原來你對男人感興趣!”李鳳矩涼涼地道“我都說你的腦子留在港城了,你就是不信!”回答他的,又是康椒的一個噴涕.首都機場離酒店的路面,有些積雪.李鳳矩吩咐司機拐彎去了吃飯地方.康椒下車時雖然多披了李鳳矩身上的外套,但是鼻子被她揉的有些通紅.“我想你是對的.這裏冷的讓我無法想像.”在一片冰天雪地中,真正的呵氣成霜.然後她發現出了停車場後,吃飯的地方旁邊是一個很大的湖,湖邊的柳樹的枝條上被前些日子所下的雪片包裹,遠遠望去,如同玉樹一般的光潔耀眼.“吃完飯後,我們去滑冰!”康椒哀求著李鳳矩.其實有句話也可以非常貼切的形容她,好了傷疤忘了痛.心頭煩躁的李鳳矩直視著她的眼睛,沒說話。康椒投降.“行行,我知道了,等休息好後再出來.”他們吃飯的地方是間私房菜,不小的院落裏,看著有些陳舊,但隨著他們走到門口,門忽然打開,穿著棉布大袍的一位中年人迎了出來.“是李先生嗎?怎麽提前一天來了.”李鳳矩道.“真不好意思,有位置嗎?”“有!請進來坐吧!昨天的雪下得太大了,路面上不好走,今天剛好有人取消了.”“那正好!”李鳳矩牽著康椒進去.“菜單不變,順便煮多一碗姜湯過來.”這個男人真是令人又愛又恨!吃完飯後,李鳳矩吩咐人買了圍巾,手套,還有新的大衣給康椒.康椒從善如流地換上.到了酒店後,可是真的倦了,她連澡都沒洗就睡下了.睡夢裏,她的身子一會哆嗦起來,一會又熱的要掀開被子.昏昏沈沈中,她聽到了李鳳矩開門的聲音.他要出去嗎?她一直聽到窗外有下雪的聲音,選擇這樣的天氣出去,真不是明智的選擇.可是她醒來時,發現李鳳矩又回來了,正趴在床邊上.她掙紮著要坐起來,直到此時她才發現,原來身子也可如此的沈重,比上一次還令人難受.“你醒來了.”李鳳矩說著,聲音有些沙啞,又道:“要喝水嗎?”昨天半夜,他發現康椒發燒,匆匆趕了出去叫醫生過來.那時大醫院的醫生要值班,自然不肯出診,更重要的是天氣,下那麽大的雪,深的快要掩蓋住人的膝蓋.因為時間太晚了,他來不及聯絡其它人,只能用了笨方法------不停地問人,不停地一家一家去問,也不停地許下重金,這才請來了一位私人診所的醫生過來.康椒被李鳳矩扶著坐了起來,背靠在枕頭上,從李鳳矩的眼睛裏,她看到自己的樣子很狼狽,但是他的樣子也好不了去哪裏,憔悴的臉,淩亂的頭發和衣服,連下巴的胡子長了出來,他顧不上刮.“對不起,都怪我昨天任性.”李鳳矩輕笑了起來,餵著她喝水.“你怎麽不怪我,硬要把你帶著一塊來.”原來愛一個人,就舍不得和她分開.他有幾分自嘲又有幾分可笑,從前他交往過的女友都在怪他留給她們的時間太少,那時候他還嫌女人都是一群不體貼,無理取鬧的人,因為男人最重要是事業,可是只要心中真正裝著一個人的時候,那種分離的時光,比割了身上的肉還難受.或許這就命運的奇妙之處,讓你繞了一大圈後,才讓你明白有些事情的真相.“我也想過來看看以前的皇城.”康椒還是想坐起來,但是李鳳矩只是墊高了她腦袋後面的枕頭,讓她看起來有些半坐的意味後,又把她露在外面的手輕輕放入被子裏。他的手很冷,她的神情的不自覺得溫柔起來,道“你也上來吧!”這種話是她第一次主動說,李鳳矩輕笑了起來,“還不行,呆會公司的人要來了.”康椒趕忙推他.“那快點收拾一下你的樣子.”說真的,李鳳矩現在的造型在她眼中雖然可愛,但是做為一個公司的高層來說,這種形象會讓下屬的員工感到極度的不保障.李鳳矩難得沒和她鬥嘴,順從的去了洗漱.不知道是他的掩飾功夫到位,還是他的身體底子不錯,出來後又是強勢的高傲人一枚.沒多久,酒店的早餐送來了,而在京城李氏集團的人也陸續過來.而躺在床上的康椒後知後覺地發現,李鳳矩訂的只是一個大房間,而不是一個套房.所以她不可避免地和李氏集團的人共處在同一個房間裏.那時李鳳矩一邊餵康椒喝粥,一邊聽他們的分析報告.在聽完最後一份後,他把康椒嘴邊殘留的水漬擦掉.“你們都有實地考察過嗎?”“有!但是京城裏的古跡太多了,能開發的地方不多.”“是吧!”李鳳矩問他們.“我們李氏集團有多少人?”“一萬七千六百五十三人.”來人有些惶恐地擦著額頭的汗.“可是京城不同,框框條條太多了.”李鳳矩把被子蓋到康椒的脖子處,“框框條條太多的意思是,做事情就是不可能成功了?”說完後,他走了出去,李氏集團的人連忙也跟著出去.李鳳矩吩咐人換了現在住的酒店房間後,才對跟來的人道.“用你們的腳步,走完京城的每一片地方,然後給我一個可行的方案,如果給不了的話,那我就去找能給我方案的人.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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